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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典爱情小说:一段错位的青春

时间: 燕华2 小说

  以下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经典爱情小说:一段错位的青春,欢迎大家阅读!

  《一段错位的青春》原文:

  段如脸色煞白地拖着身体从医院里出来。

  今天是第几次到医院来,她自己也记不清楚了。印象中仿佛什么时候起,她就成了医院的常客。不为看病,只是堕胎。

  现年十九岁的她很早就辍学,成了万千打工洪流里的一员。离开僻远贫困的北方小村庄到南方来那一年,才不过十五岁。没有亲戚朋友的关照,自是没有人脉:没有半点社会阅历,自是没有经验。曾在店面上做过普通的售货员,也深入过工厂里做流水线工人。后来工厂经营不善,倒了。她又找了份浴足中心的工作。帮客人洗洗脚,按按摩,就是她现在做的工作。

  想想前两年她的生活只是单纯的工作,赚钱,自己拿一点做生活费,其余全部寄回家里去。家里还有两个弟弟在上学,作为姐姐她义不容辞要担起这份责任。父母亲没有读过书,只能守着贫瘠的土地的一点粮食,试问怎么供养的起他们三姐弟,更何况是接受教育。

  认识了他,到了这个地步,她幡然大悟。农村人独有的坚强使她没有哭。她更没心思去哭,去颓废。他,四十岁的半老男人,有一份年轻人没有的成熟,是久经社会的沉淀。正是这么一个人,没有半点防备用温柔陷阱套住了她,整整两年时间。

  你是西安那的人吧,他第一次到沐足中心来这样问她。

  她长了张嘴,显得有点惊讶,她的确是西安人。你是咋知道的?

  哦,我前些年去过那里经商,认得这口音。他解释道,闭着眼睛享受泡脚。

  段如搓着湿漉漉的毛巾,在入夜的霓虹灯映照下,放在木盆里,鲜红的。

  看来你去过不少地儿呀。

  也是。他开始天南地北找话题聊天,给她讲前些年他怎么创业怎么由一个贫穷的小子做到现在的地步。如默默地听,也不提问,只是偶尔一段话后哦一声,表示她在聆听。时间在聊天,或许说听故事中过去,天完全暗了下去,从里往窗外看,像一只魔手在游动。

  至此,以后每个星期五,他都会过来沐足。为了减轻压力,作为领导层每天面对下属与公司的决策总是有说不出的烦恼的,他这么说。

  听他这么说,如开始觉得他这个人虽然年纪不小了,可是透着一种魅力,一种难以言说的魅力。他眼界广阔,知识渊博,而且好像还是个有着不少财富的人。这对于贫困人家出来的女子是没有免疫力的,可是如只是一点好感,她想她是不会与他有任何情感瓜葛的。她这么认为。

  每一次他来,他总找机会跟如聊上一番,如也开始没有了当初那种单纯的聆听,也开始说自己的事给他听。两人有说有笑,笑声回荡在浴足中心里。男老板扬起嘴角露出诡异的笑,而一旁的女同事们有一种嗤之以鼻的不悦。

  大家私下议论,在她背后说她犯贱是个婊子,竟然为了钱攀这个老头。恶劣低俗的言语像鄙夷的唾沫从她们口水吐出,如只是觉得心里委屈,受了误会。她没有想过攀老男人的,真的没有,她从心底想。

  夏天的风来的很急,吹过城河,波漾时远时近,像一个风中行走的女孩扬起的罗裙。炙烤了几天的水泥公路,热气蒸腾覆盖了整个城市。室内空调的舒适让人沉迷,像瘾君子沉迷在神奇的世界里。

  女子们怕外出晒黑,自然也不会放过这样一个露长腿露胸的机会。于是浴足中心里,肆无忌惮的,有穿低胸装的,穿超短裙的,日渐增多。除了如,她依旧一袭裹得严严实实的袖衣,一条洗的发白的牛仔裤,用一根橡皮圈扎起长长的头发。女同事有的嘲笑她是个乡下土包子,有的暗地里说她装清纯。

  星期五如期而至,当然他又来了。这次他在沐足过程里突然说他这几天累的很,全身酸的不行,让她替她好好按摩一下。顾客是上帝,作为打工者没有理由拒绝,何况只是小小的按摩要求。她坐到他身旁,从头开始找准穴位,揉着按着。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如感觉她的臀部被一只脚碰了一下。她不理会,继续按摩。接着,脚开始有意识地贴着她的臀部摩擦了几下。她一个激灵,弹起身来,向窗口退了两步。她的脸泛红了一片,发热,就像发烧。

  怎么停下来了?若无其事的男人问。

  没......没什么......继......继续吧。

  此时的如已经心跳加速,有千万只鹿在她心里乱冲乱撞,她从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她找回那两个穴位,一轻一重地按压着。突然,她感觉到手指一样的东西径直从她的背后伸进去。嗯......她发出类似呻吟的声音。然后她看到一张嘴堵住了她的嘴,她僵住了,竟然连防抗的意向都消失了。第一次,就这样草率没了。肌肤般白皙的的床单永远留下了这一抹红团,鲜红的,洗不掉了。好像胎记,唯一不同是它不与生俱来。

  几个月后她发现自己怀孕了,男人来那天她跟他商量。男人摸了摸下巴,打了吧。莫名其妙的,她照做了。费用还是她自己付的。她并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智商也许已经到了零,或者说已经不足零。在接下来两年时间里,每一次他来,都跟她发生了关系。堕胎次数也越来越多。

  星期五又来了。这次他意外的缺席了。第二个星期五,第三个星期五他都没再来过,像人间蒸发了。如好像懂了什么,对呀,她真的好像懂了,真正地懂了。

  如又有了干呕的迹象,到了医院,一些变得机械麻木,程序明了。这次已不知第几次了,她不愿去记住,这段错位的青春。闭上了眼睛,她没有哭。

  她脸色苍白,最后一次痛苦地拖着自己走出这间医院,一切早就应该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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