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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写庙宇的散文优美动人

时间: 超财2 散文

  描写庙宇的散文篇1:山神庙

  我第一次去山神庙,是和祖母一起去的,那是我约莫七八岁。

  有村必有庙,村里庙小,供养不起和尚道士,只能用化缘来的善款买些砖石水泥和木料。找个风水适宜的山头搭建一间屋子,供奉上一尊泥塑的神仙。每逢初一十五有专人上去焚香磕头。

  坪城的山神庙建在村西入口处的山头上,山前是驻军的靶场,现在驻军早已改编撤防,只剩几处衰败破乱的营房和几颗孤傲的白杨树,一个守门人,和他的一群羊。驻军那时在后山上挖了很多地窖,用来贮存越冬的果蔬。后来废弃,天长地久开始塌陷,到处是黑咕隆咚的天窗窟窿,我生性胆小,从不敢一人去后山。

  祖母带我去供香,是因为那年久旱不雨,请了道士做法场求雨。道士是村里一个老人,姓孙。清癯,高大,蓄着长发盘结在头顶,花白的胡须长到胸前,声音洪亮。平时云游四海,家里摆着祭坛,我曾随祖母去过一两次,色彩繁杂,诡异怪诞,一院子都是长香的气味。直到现在我还是排斥那种味道。

  那年春夏没有降一滴雨,庄家几乎绝收。人急了就求神,于是 道长和村里老人商榷,最后决定邀请十二个寡妇扫涝坝。【涝坝,北方为蓄雨水而修建的一种巨大的水塘】据说这种仪式太苛刻,不到万不得已是绝不能举行的。涝坝淤泥都开始龟裂,十二个老人拿着扫把在扫,她们嘤嘤的哭诉着,哭的人心碎。 完了,我们就去了山神庙。庙里的四周墙上都挂满了幔帐,后墙土墩上供奉着一尊打座的神像,长得极丑。祖母叮嘱我不许胡言乱语,怕惹神灵恼怒。看他们趴在地上磕头时,我看见了供桌上花花绿绿的祭品。趁他们闭眼咏经时,偷拿几颗油果子塞进嘴里,喷喷香。 仪式的高潮是吃大锅饭,咏经完毕,祭祀的羊羔已经被截肢下锅,信奉神灵的男女老少围了一山头,山上架着杀猪锅,锅里炖满了羊肉,醇香的羊肉味弥漫在整个山头。上完祭奠,每人都可分的一份,直到现在我也没弄懂这种仪式的含义,大致就是贿赂神仙多降甘霖吧。 很久后下了很多雨,有文化的人透露说飞机造云人工降的雨,我倒忘掉了。道长去世了,祖母也去世了,人们慢慢都有了文化,不再迷信,这便成了村里最后一次的祭奠。但山神庙一直停留在后山上,变得萧瑟孤单。 有一次远方的朋友路过,好奇的问我谁家把房子盖到山顶,我笑着说是神仙。他追问那里有没有神仙,我说我不知道,估计神仙去了远方,到了我们看不到的地方,他却能看到我们,看着我们的喜怒哀乐,离别聚散。

  描写庙宇的散文篇2:风雨天子庙

  看不懂人世间风云变幻,却懂得看云识天气知阴晴雨雪。

  九月的滇西,孟加拉湾飘来的暖湿云团随印度洋季风改道向东川黔高原飘去,地处滇藏地槽褶皱区的哀牢山余脉,进入一年一度凉风习习云淡风清旱季。或许是因为走了四十多里山路,或许是在沙桥街吃的那一碗冷甜酒酒力发作,只觉得浑身上下燥热难禁汗渍涔涔,万万没有想到深秋九月还如此闷热是天气反常突变。没有一丝丝风,没有几辆汽车驶过,滇缅路上天子庙坡静得令人发怵。抬头望望天,才觉察出有点不对劲----天空中游走的云团黑中泛红,且快速上下翻滚涌动。天边暗云微微闪亮,却听不到一点点雷声。乌鸦争先恐后越过头顶向远处荒林飞去,麻雀眨眼间消失得无踪无影。

  这是暴风雨来临前前兆。可以断定不出两个时辰雷暴就会劈头盖脸打来。八年军旅生涯,我无数次驾车翻越天子庙坡的小古山、大佛寺、十八盘山、苴力铺、英武关,熟知前方不远处路边右侧山崖下有一座荒庙。眼看乌云压顶,我不加思索三步并做两步向荒庙跑去。

  这座荒庙就是抗日战争时期滇缅路上赫赫有名的天子庙。“古道四通大理长、沙桥驿外尽崇岗,天然设险为屏障,英武雄关镇一方”。清宣统年间春闵人黄大琮在镇南军次所作的这首竹枝词,描述的正是天子庙坡的雄峻险要。

  十多年前驾车行经云南驿住宿时,听旅店一位老会计“摆古”:南明永历帝朱由榔出逃缅甸被平西王吴三桂逮押回昆明诛杀前,途经七里坡天色已晚,一行人犯和近百名兵丁在七里坡青石岩下露宿了一夜。一个多月后永历帝及皇太后皇子皇妃计二十五人被吴三桂用弓弦勒死于昆明“逼死坡”,南华祥云两县士人为纪念永历帝在七里坡修“天子庙”供后人祭祀。抗日战争暴发后滇缅路通车,七里坡被司机们改称“天子庙坡”。

  旅店老会计还说,那年月,天子庙香火旺盛人如蚁聚四方来朝。尤其是行走滇西的客商马帮,过往的贩夫走卒,以及后来通车后公路上行驶的商车,都要在此驻足进庙上香,跪求路途平安无灾无祸。我亦曾起过去天子庙一游念头,后又听人说庙小神通大的天子庙,实则是一座残垣断壁荒寺,没多少看头,因此就无太多兴致去庙中一游。也许是此生有缘,也许是命中注定,在我落难之时,在我屋漏又遇倒头风之时,一座不曾拜祭过的荒寺向我招手,而且就在眼前,且别无选择。是冥冥之中上苍有意安排我在此磨炼心志?让我在此灵异多发之地洗涤灵魂?要不然天底下会有如此机巧----300多年前亡国之君永历帝败走缅甸被俘后一步步走向黄泉路的宿营地,竟然是我今夜遮风避雨之所?苍天哪苍天!儿时夜读明史时的那种平淡思绪而今却变得如此心慌意乱,从不迷信神鬼的我一子从头到脚心如水洗,一下子被一座荒庙野寺搅得六神不安。

  天子庙在英武关下一山凹稍高处,几截残墙铁红依然,两支石狮身首异处,两个石墩柱础算是“山门”。

  过了“山门”便是“庭院”,看得出它由方型青石板铺就,底面平整,残破石板缝中长满紫茎泽兰三叶草,荒草几乎将整个“庭院”湮漫。“庭院”东西长约二十米、南北宽约十五米。“庭院”东、西两侧屋基残石说明有券门通往南、北两个耳房。

  站在“庭院”举头望,天子庙“正殿”在三十米高处,瓦残柱枯墙坍圮,窗朽门塌鸟作巢。天子庙,三百年血雨腥风,三个朝代轮换更迭,数度兴废历尽波折只余断墙残砖。我也曾“金戈铁马征战沙场”,面对萧萧野寺,禁不住思绪万千愁情满怀。投笔从戎八年为国卖力,竟因一事主持正义得罪“权势”蒙冤入狱,出生入死得来的荣誉灰飞烟灭。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里去?为何支身一人步行滇西漫漫路途?为何发乱髭长落魄野寺荒郊?为何只落得孤孑清寥形单影只像一头孤独的狼在野寺荒山投宿?叹只叹,“八年征战功名士,竟作东西南北人。”

  天子庙,地处山幽,寺居幽邃;谷深坡陡,乱石嶙峋。须晴日,红云生赤石之峰,碧霞吐松林之泉。登庙俯瞰,观哀牢余脉危势,上接大理点苍;望滇缅险路曲盘,下连澜沧怒江吼谷。举头望,碧空如洗,云旗飘渺;低头看,田畴万顷,千户生烟。然而,此时的天子庙则是乌云压顶,天暗寺空;松林静穆,满目苍凉。

  雷雨并未“如期而致”,我有些后悔不该在此停留。然因在乱石荒阶中留连过久天色晦暗,已无精力再度跋涉。反正壶中有水、挎包中有干粮心里不慌,逐进庙内寻一栖身之处度过今宵明日再作打算,可谓“流落经荒处,逍遥此梵宫。”

  描写庙宇的散文篇3:我去寺庙

  用近乎三十分钟的时间读完了白落梅的《我不去寺庙好多年》,心突然变得很沉静。骨子里的一些不安分,在此刻消失的无影无踪,如一尊坐禅的佛,闭目,凝神,连一贯以来的小情绪也变得遥远起来。爱读她笔下的那些小章节,把一个女子淡淡的忧伤,演绎得很生动。

  喜欢那些穿行于庙宇中的女子,并不是我对俗世看得有多么开,只是觉得去那里久了,人身上似乎沾染上了佛的气息,多半是娴静如云,亦或是境界超然的。羡慕她们能够在氤氲的香炉面前,虔诚膜拜;能够怀揣寂寞,搁浅尘世纷扰。大概我不能如此,因为有着太多的放不下,所以去寺庙的机会并不多,想必很多时候去寺庙也是一种随波逐流的观光吧!

  那一次,去灵隐寺,本没有多少虔诚的心,大殿里不许照相,我匆忙而进,绕着佛像环顾一周,森严的气氛,让我怯然而退。与佛,我只有一步之遥,就是这一步却无法走近。我不敢怠慢佛祖,怕他的笑容洞悉了我所有的心思,让我无地自容。因为,在慧眼的佛祖面前,我渺小如蝼蚁,为生活,为自己而奔波,总有一些不妥当的事情,在灵魂里游荡,挤压不出来,骚动,不安,缠绕着。这些年,我慢慢学会了不去计较,不去争辩,坦然中我感到心淡,却似乎变得温和。

  我知道佛祖无法保佑我们每一个人,只有自己心底澄清,才是拯救自己唯一的办法。但,我还是虔诚地又去了一次寺庙,弥补那次在灵隐寺的仓促。少华山上的潜龙寺,一年到头,香火就春日的四五月比较旺,来膜拜的不一定都是香客,很多是旅游的过客,他们也只是短暂的停留,看看热闹。这里,环境清幽,离家不远,我却不常去,这次算是头一回吧!天气还算安分,没有阴晦和雨落,晴好的晌午,一个人,一个包,简单到一无所有,就这样与佛再次接触。仿佛,木鱼声在召唤着我,一步步前行。

  我想,拜佛不一定要走远,或许之前的狭隘才让我远走千里去灵隐寺,追寻更著名的佛家禅院。在红尘人的俗眼里,连寺庙也被打上了豪华和粗糙的标志。只要心中有佛,无论在哪里,都是一样的虔诚。其实,我去寺庙,不是像那些老太太们去还愿,去祈求,我没有目的,也不知道想要求什么,更不知道要救赎什么?似乎带着很大的盲目性。

  踏入寺庙的那一瞬间,我很清楚自己不是与佛有缘的人,却想在尘世的纷杂中寻得一丝超脱。其实,我是带着满身的尘土走向大殿的,我无法在殿外扫去所有的灰尘,因为我知道佛的眼睛具有穿透力。大殿内,我烧了一炷香,捐了一些香油钱。而后,绕道去了厢房,喜欢看他们清洁简单的住处,那里也散发着檀香味。这里很难找到像我一样年轻的香客,都是上了年纪的老太太,搀扶着一走一拐,她们或者祈求福寿安康,或者祈求子孙满堂。我呢?祈求什么?不知道。若,真要佛祖保佑,我希望一生拥有一份稳妥的爱情,直到终老。

  看来,我还是带有目的的拜佛,只是却没有向佛祖坦露心思,我相信他犀利的眼睛。其实,爱情,来得早,来得晚,都无法预料,红尘中谁是渡谁的人?对了,就是一生幸福,不对了,就是一生悲哀。然,日子都要端正着过下去。

  喜欢寺庙后面的一株千年古树,枝繁叶茂,不曾有半点枯枝。总私下里以为,长在这山灵水俊的佛光之地,是会受到庇护的。我也想沾染一丝一毫的气息,好在烟火尘世能幸福如一。

  读唐代诗人常建的《题破山寺后禅院》中一句:山光悦鸟性,潭影空人心。僧人们在这里修行,汲取山中日月精华,煮水烹茶,清兴盈然。以茶和佛经度时光,淡然出红尘,那么,究竟薄凉的背后是否会有一丝厌倦?我不敢去问。突然想到了许仙,被法海活生生骗到金山寺,幽禁起来为僧,二十年的带发修行,驱除了心中的恨,依然无法消去心中的爱。爱情,总是佛门之禁,却有很多人是带着爱去修行。也许,佛教导我们应该大爱,爱情只是一个人的小爱,我们需要化小爱为大爱,以大局为重。只是,我的小女人情结太重,没有多少宏伟的目标,只愿守好我的一份小爱安静下去。

  没有白落梅的才情,读她的文字却使我变得清凉,她描绘的古刹禅院,多是国内知名寺庙,香客流量斐然,我去过的也只是偶尔一两个。但,从她的字句中,我能读出许多的禅韵。而我真的不够虔诚,很多寺庙也没有真正走进殿堂,徘徊在门外终不敢迈进。离佛,只有一步,这一步却永远无法跨越,因着我太在乎尘世的眷恋,太渴望感情的饱满。一个字,“俗”!我无法忘记,这个尘世里,有一个人对我说过的每一句话。

  翻开自己去寺庙的记录,稀少得可怜。想来我去寺庙,多少也有点些像其他游客那样的观光,看山看水,看菩萨。尘缘未了,看一切都是纷乱的;俗心不减,听木鱼声也是杂乱的。这个我不管,去了几趟寺庙,只知道佛祖面前,唯有清澈如荷莲,才能修来一世的情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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