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古诗词 > 文学体裁 > 散文 >

查找描写红军的散文

时间: 超财2 散文

  红军非常伟大,那关于描写红军的散文有哪些呢?下面小编为你整理了查找描写红军的散文篇,希望对你有用!

  查找描写红军的散文篇1:想红军

  太阳那个落土黄又黄,

  弯弯那个月亮快上梁。

  犀牛那个抬头望月亮,

  儿想那个红军爸哟,

  娘想那个红军郎……

  这首题为《想红军》的民歌,已在重庆市石柱土家族自治县蚕溪乡一带的土家山寨流传了七十多年。这首民歌的来历,有一段鲜为人知的故事。

  民歌里唱的“娘”叫山菊,“儿”叫“盼盼”。

  俗话说:灵芝长在深山里,美女出在穷人家。山菊就是一个出在穷人家的美女。山菊10岁那年,母亲因为姿色出众,被进寨抢劫的土匪抓住企图强奸,母亲与父亲同土匪搏斗,结果父亲的右腿被打断,母亲被逼撞墙自杀,苦命的三菊从此与残废的父亲相依为命。山菊逐渐长大,尽管家景贫寒,衣着只能勉强遮羞,但遗传了母亲的天生丽质,无须打扮,就格外引人注目。若是太平社会,托媒说亲的、毛遂自荐的,必定踩断门槛儿。可山菊十九岁了,仍然没有善良人家上门提亲。为啥?兵荒马乱的,善良人家不敢娶美女,怕娶了惹是非、保不住啊,山菊的父亲就是前车之鉴。

  善良人家不敢娶美女,难道地痞流氓土匪恶霸也不敢娶么?可不,寨上的李三爷看中了山菊,托人做媒,要“明媒正娶”山菊做六姨太。李三爷年过花甲,因集保长、团首、袍哥大爷三职于一身,自封为“李三爷”;人们惧怕他的权势,也都叫他李三爷。李三爷的家里养着30多名团防兵,在寨内外结拜了数百名袍哥兄弟伙。李三爷称霸一方,打、砸、抢无恶不作,最爱玩弄年轻美女,凡是被他看中并弄到手的美女,都没有好的下场:有的被他赏给手下打手或兄弟伙玩弄;有的被他卖进妓院,天天遭受嫖客凌辱;有的被他休了当作仆人使用,不准改嫁,不开工钱,还经常打骂。山菊岂能睁起眼睛往火坑里跳?况且,她与寨上的穷小伙石头暗暗恋爱几个月了。山菊理所当然地拒绝了李三爷的提亲。

  腊月二十九日上午,寒风呼啸,大雪纷飞。山菊与父亲在家里推过年豆腐;石头上山帮山菊家砍柴。李三爷带着十多个团防兵,凶神恶煞地撞进山菊家,二话不说,拉起山菊就走。山菊拼命挣扎,她的父亲上前哀求李三爷“高抬贵手,放过三菊”,被李三爷的打手一枪托打在头上,当场昏了过去。

  李三爷将山菊抓进李家大院关起来,然后与客人一起喝酒。反正煮熟的鸭子飞不了。他要先陪客人享口福,再与美女圆房享艳福。

  李三爷喝得正高兴,不料后脑门被枪抵住了:“不准动,我们是红军!”

  原来,石头扛着柴回来,看到山菊的父亲昏倒在地,大惊失色。当他得知是李三爷带兵打伤了老人,还抢走了山菊,心急如焚,气愤填膺,立即拿起柴刀就去找李三爷拼命。

  苍天有眼,岂能让石头去白白送死?半路上,石头遇到了行军路过山寨的红军队伍,他向红军张连长诉说了山菊家的不幸遭遇。张连长命令部队停止前进,解救山菊。

  红军侦察得知:李三爷要在当晚成亲,山里山外有许多客人陆续前来喝喜酒。于是,红军扮作客人,神不知、鬼不觉地进了李家大院。

  李三爷的脑门被枪抵住,还没回过神来,腰上别的手枪就被缴了,只好束手就擒;他的三十多名团防兵也做了俘虏;袍哥兄弟伙们见三爷就擒、团防兵被俘,更不敢轻举妄动。

  张连长在李家大院组织召开简短的群众大会,枪决了罪大恶极的李三爷和五名作恶多端的帮凶,解散了团防和袍哥组织。

  张连长见夜幕四合,积雪封山,无法行军,只好下令队伍留在山寨过夜。为了防止国民党军队和土匪武装来“摸夜螺丝”(偷袭),也为了不打扰百姓,一律分散住在老百姓的屋檐下,张连长自己住进山寨对面的山洞,以便于观察山寨周围的动静。

  红军救了山菊,红军卫生员还为山菊的父亲治伤,使山菊和石头感激不尽。山菊担心张连长夜里着凉,让石头把她家仅有的一床新棉被给张连长送去。当石头将棉被送进山洞后,却挪不开回家的脚步。

  张连长是个十分和气的小伙子。他见石头不走,关切地说:“兄弟,夜深了,回家睡觉吧!”

  石头还是不走,他鼓足勇气说:“连长,我要当红军!”

  张连长高兴地说:“好啊!那你说说:为啥要当红军?”

  “当了红军才能娶山菊。”

  “仅仅为了娶山菊,才要当红军?”

  石头忸捏了一会儿,终于实话实说:他与山菊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长大后彼此相爱,私定终身。可石头一直担心,娶了山菊地痞流氓土匪恶霸妒嫉,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她,所以不敢娶三菊。今天的事实提醒了他:当红军就有能力保护山菊。在送棉被来之前,他和三菊已经商量好了:如果连长同意石头当红军,他们今晚就成亲,石头明天就跟红军队伍走。

  “你的想法对,但不完全对!”张连长语重心长地说,“我们红军是穷人的队伍,为穷人打天下。红军战士不能只为自己的小家,还要为天下的穷人着想。你做得到吗?”

  “就像你们今天帮我打李三爷,救山菊一样?”

  “对!”

  石头举起拳头,像宣誓一般叫道:“做得到!”

  连长接着说:“红军打仗出生入死,随时都有可能牺牲;这次,我们是奉贺龙军长的命令到湖北取齐,然后开赴华北抗日前线打日本鬼子。华北战场炮火连天,每天都在死人,我们去了那里,牺牲的可能性更大。你——”

  石头抢着说:“我不怕牺牲!如果你们不帮我救人,我一个人去找李三爷拼命,不是早就送死了么?”

  “可是你想过没有:如果你牺牲了,山菊就得守寡!”

  “这……”石头显然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举起拳头,没有喊出声来,迟疑着,扭头朝洞口张望。

  “石头,你放心当红军去嘛!我不怕守寡!——红军不救我,我早就学母亲撞墙死了,守寡总比撞墙死了强!”山菊走进洞来,“万一你牺牲了,我就给你生个孩子,让孩子长大了也当红军,为穷人打天下!”

  “要得!”石头把拳头举得更高,声音喊得更响。

  连长宣布:“那好,欢迎石头同志参加红军!现在我命令:石头同志回家成亲,明天天亮前归队!”

  “要得!”石头激动地回答,并给连长敬了个三不像的军礼。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刚成亲的石头与寨上另外两名刚入伍的新兵准时归队,张连长带着队伍出发了。山菊与乡亲们深情地目送着远去的红军队伍,直到队伍消失在白雪皑皑的大山深处。

  第二年秋天,山菊生下一个小男孩,孩子取名为盼盼,就是盼红军的意思;山菊父亲的伤好了,但大脑却痴呆了,生活不能自理。山菊日夜思念石头和红军队伍,她想去华北找石头和红军,可父亲无人照料,况且带着孩子也不能翻山越岭。于是,她编了民歌《想红军》,每到太阳下山时,就与儿子一起深情地唱起这首歌,用歌声表达对远方亲人的深切思念。

  后来,据寨上与石头同时入伍的战友写信回来说,石头入伍后作战非常勇敢,多次立功受奖,不到三年就当上了排长。在决定全国抗战成败的关键性战役——百团大战中,他们团的任务最艰巨,战斗进行得最惨烈,子弹打光了,便与蜂拥而来的鬼子拼剌刀,虽然伤亡惨重,但为大部队围歼鬼子主力赢得了宝贵的时间。就在战斗进行得最惨烈的时刻,石头用身子挡住几把捅向张团长(就是当年的张连长)的剌刀,被三把剌刀同时剌进胸膛,壮烈牺牲。

  石头和红军队伍没有回来,民歌《想红军》却在土家山寨一代一代地流传下来了。

  查找描写红军的散文篇2:泪洒临泽祭红军

  碧绿的草原在车窗外飞驰而过,零星的戈壁滩陆续地抛在后面,临泽已没有20年前我去新疆时所看到的那么荒凉,心里多了些慰藉。

  心颤纪念馆

  我们来到临泽县城西路军犁园口战役纪念馆的时候,资深的讲解员、接待部主任张雁和一位身着军装的女年轻讲解员早已等候在门外。

  园内环境异常洁净,松柏排排,繁花盛开,本身感冒又晕车的女儿也精神为之一振。越往里走,心情越凝重,因为这是我们在甘肃见到的第一座红军烈士的合葬陵墓!高大的冠冢,埋葬着从各地收集来的五百多具红军遗骨。墓丘上有一颗瓷盆大的白杨树,这就是传说中的红军杨,枝叶出奇地茂盛,生命力出奇地顽强,至少八九十年的树龄,它不正是当年红军弛聘疆场的见证杨么?我们向烈士墓三鞠躬后,再回首,那一片片整齐且盛开的黄菊不正是给烈士们的敬意和献礼吗?随后一一参观了见过的和未曾见过的图片。我们的心在颤抖在滴血,我们的心又燃起了仇恨的火焰!讲解员说:临泽曾经是红西路军征战河西的主战场和总指挥部所在地,据确切统计,这里是红军西征停留时间最长,战斗规模最大,伤亡人数和战斗遗址最多,也是最具纪念意义的地方;梨园口战役纪念馆原为中国工农红军西路军临泽烈士陵园,座落在临泽县东郊大沙河南岸,总占地面积600亩,是西北地区占地面积最大的革命烈士陵园。为缅怀英烈、慰籍忠魂、激励在世、启迪后代而建设的,现已建成纪念碑、烈士陵墓、亭、博物馆、双拥馆、模拟总指挥部和模拟汪家墩雕堡等褒扬革命烈士的纪念性建筑。已构成具有革命历史回顾及爱国主义教育的红色旅游胜地;当然,这里不是梨园口,不是倪家营子,也不是秦基伟指挥悲壮保卫的那个临泽老县城,但也是西路军战斗过的地方(大沙河)。

  这些历史我大都是知道的,但陆续发现的和增添的细节我并不完全掌握,到实地更是破天荒地第一次。多年来,我每一次接触这段历史都是那么痛楚,那么愤满,心总在颤抖;总是让我想得很多:公平与正义、丑恶与善良、野蛮与文明、贫富与贵贱、亲情与仇恨、生命与时空••••••为什么,为什么呢?

  默哀汪家墩

  还没有进入汪家墩碉堡,就看见铁栅栏大门两侧有一幅固定对联“唯有牺牲多壮志,敢叫日月换新天”。这是毛主席《七律•到韶山》中的诗句。在此,最恰当不过。

  管护碉堡的是汪世金一家,他们爷孙三代都精心地守护着这个自家的古堡,是因为爷爷在78年前支持过红军在这里作战,是因为这里还有着近200名红军青年将士的英灵。碉堡四周的墙体上枪眼密集弹痕累累,了望台射击孔保存完好,外围战壕依稀可辨。老人讲,前些年孩子们在墙里用小刀剜出了许多子弹头和弹壳,近年在周边也陆续挖出了一些红军战士遗骨。老人说:“这里曾是我们的家,也是红军的家,我们将一直世代守护下去”。

  在张雁的主持下,我们向这个古堡,向红军战士奋勇杀敌曾经尸体堆积如山血流成河的地方三鞠躬,我伫立着沉思良久……

  那是1937年元月中旬的一天,东方刚泛鱼肚白,冰天雪地,寒风呼啸,敌人两个团,展开队形,围攻汪家墩。敌人从北面茅草屋土墙爬出来,丢出一排手榴弹,扑过来拉鹿寨。在红军渡河时立了大功的周纯麟带领九连全体红军指战员分奉命守卫这个战略要地。 红军在楼上楼下两挺机枪一齐开火,外壕和土墩顶上飞出雨点般手榴弹,敌人纷纷倒下。敌人第一次失败后,就用炮轰。接连几炮,土墩顶半堵墙被削平。敌人又轰第二层,把土墩北边墙打开一个大洞,一个连的敌人冲了过来。第二批、第三批,轮番冲击的敌人都被打退了。红军子弹很缺,守土墩的战士每人除有一支步枪、一把大刀外,只有十多发子弹,打仗主要靠手榴弹。红军战士虽然打退了几批敌人的进攻,但鹿寨终于被敌拉开两丈多宽的口子。上午10点多钟,200多个敌人冲了上来,红军与敌展开肉搏。三排长高举大刀冲在最前面,砍倒几个敌人后,他的腿被敌砍伤,不得不坐下。一个敌人冲上来,他豪不犹豫,扑上去抱住敌人的两只脚,敌用刀砍他的背他也不松手。这时跳出一个战士,才把敌人打死。这边,九连的一个班长正和几个敌人恶战,左劈右砍,砍倒了向他杀来的敌人。突然他的右手断了,他举起左手,上来的敌人被他当头一刀。正在这时,后面又上来一个敌人,他来不及还手,被砍倒了。他并没有死,敌人再冲上来时,他拉响了手榴弹与四个敌人同归于尽。 残肢肉坨与碎布片一同飞上了天空。

  九连就这样和敌人反复拼杀,直到下午5点多钟,用步枪、手榴弹、大刀打退了敌人的多次进攻,130多个生龙活虎的战士,最后只剩下9人,其中还有4个轻伤员。黄昏之后,政委李先念、军长程世才、师长熊厚发、政委郑维山亲自来接他们。周纯麟见了首长们,眼泪扑簌扑簌往下掉,李先念表扬他说:“不要难过,打得好,你们打得好!你们九连像铁钉一样。”从此,钢钉九连就在全团出了名。

  几天后,周纯麟又带领七连来换防,战斗比前次更激烈,更艰苦。敌人增补了新的部队,包围更加紧缩,已撕开了鹿寨。红军将一排排手榴弹扔进敌群,紧接着就用步枪射击,一上午打退了敌人6次进攻。下午,敌人改变战术,采取多梯队的办法连续进攻。前面杀退第一梯队,后面第二梯队又攻上来。起先是一个连,后来就是一个营一个营地上。敌人黑压压地成群结队涌上来,经红军反攻,又像被推翻的墙一样倒下去。击毙的尸体像田禾捆子一样摆满了地面。敌炮火把墩壁打得满目疮痍,墩上面已不可立足,红军就在墩周围的壕沟里隐蔽作战。休战时,敌兵搬尸体,抬伤员,红军战士喊话:“中国人不打中国人,联合起来打日本,咱们是一家人!”但敌人充耳不闻。到了下午三四点,红军的手榴弹已打完,鹿寨也被敌人拆掉,派往团部取弹药的同志还没回来,情况十分危急。突然敌人停止了进攻,在墩的附近挖开壕沟,筑起了工事,企图切断二六三团与坚守汪家墩红军的联系,使之变为无援之军。对此,守墩红军作了充分准备,下定决心,决一死战,誓与阵地共存亡。

  晚上11点多钟,守在汪家墩的红军听到了团部要他们突围的号声,他们抓紧时机,研究部署后火速行动。从事先挖好的地道里突围出来,一排在前探路,二排转运伤员,周纯麟带领三排在后掩护,安全返回团部驻地(宋廷杰屯庄)。待敌人进入汪家墩,墩中已空无一人。经过激战的汪家墩四面墙壁血迹斑斑,弹痕累累。 “爸爸,这个墙洞里好像有生锈的子弹头!”女儿大喊。我猛一惊醒,刚才的一幕幕都消失了,眼前只有寂静的空空的土碉楼。

  泪滴西柳沟

  西柳沟,其实不是沟。它是祁连山前的一个大平原或戈壁滩,间或住着零星的人家和小庄子,这里也属于倪家营子的地盘。几处红军战斗遗迹早被各级政府标注为文物保护单位。红军井和李先念栓马桩仍被精心地保存着,都是原物!红军战士及战马的雕像巍然屹立,我站在这里联想着当年发生在这里的故事,感受着壮怀激烈。张国增老人讲:这个宅园当年是他家的住房,由于地势较高且修有二十多米高的两层楼门,还设计有打土匪的楼台,墙又厚又结实,所以那时李先念军长选择了这里作为三十军的指挥部。

  瞻仰完后,我们又来到了附近的烈士陵园,这个陵墓仍然安放着几百具红军战士的遗骨。张雁说,墓根下有石板盖着的墓道,人可以进去,这样设计主要是烈士的遗骨还在不断地发现以便随时安放。张国增老人补充说道:前不久还在这里原来的土坎下凭借老人的记忆挖出了三具红军完整尸骨,旁边还有没烂掉的灰布片,还有几个带五星的红军纽扣。说着说着,老人已有些哽咽,不再言语,拿着香蜡,跪在合墓前烧起纸来,磕了三个头,我们的眼睛也湿润了,排列着鞠躬致意。那些生龙活虎年轻的战友终于在九泉之下又聚到一块儿了!老人说他的父亲和邻居在红军撤走后,对几十具牺牲的战士遗体来不及逐一掩埋,害怕敌人发现,就抢着偷偷统一拉运在附近的一个高土坎下,堆放在一起,然后把土坎挖塌下来盖在上面即为入土为安,以防马家军和民团毁坏。老人还给我们一一介绍了红军挖的战壕和当年守卫形式以及马家军进攻的方向。

  我的眼睛再次湿润了。张国增老人听说我是当年红军妇女独立团团长王泉媛的干儿子,他很激动,说王团长是这里传奇式的女英雄,对这里的老百姓很好,人们世代想念她们。突然,他骑着自行车飞快地走了,在我疑虑之际,他已从家里取来一个小包,一定要让我给他的一个特制大笔记本上写上几句话。我略加思索便写了“世世服务红军,代代继续革命”的赠语。张雁说:张老一家从当年红军走后一直守护着这几个地方,已经连续三代守了75年了。

  挥手依依惜别,我们在行驶的车子里往后望,但见老人家佝偻着背还远远地站在红军陵墓前向我们招手,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

  跪拜犁园口

  还在车里摇晃,我的心就在猛烈跳动,虽然这时没有人告诉我走到什么地方,但我预感应该快了,因为窗外飘过的地形地貌和书里描写的与王妈妈曾经给我讲的很像。

  过了一条临近干涸的小河,折湾上到较为宽阔的狭长平台上行驶,旁边一队军人正在紧张拉练。突然,张雁指着前面那个大山垭口说:“那就是犁园口,我们刚走过的就是犁园河”。顿时,车内一片肃静,我的心情开始沉重起来,那个历史中的传奇地名就在眼前!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座高大的纪念碑,“中国工农红军西路军犁园口战役遗址”一绺字在阳光照射下格外醒目。我们走到碑前三鞠躬,再沿着台阶缓缓向上,我的脚步格外沉重。在红军烈士圆形的合墓前有一面被风撕成口子的红军军旗,军旗下有放置不久的水果祭品。

  张雁说:“这面红色的军旗是红军后代所做的,每年都要换一面新的,经常会有不知名的人来放祭品烧纸钱”。

  我们整齐排列默默的深深鞠躬致敬。

  张雁给我们讲着70多年前发生在这里的事情,介绍1937年 3月12日,这里战斗的惨烈细节,妻子、女儿、侄儿还有那个女司机王晓萍无不动容,迎风抹去情不自禁的眼泪。我站在那里,眼前又浮现出战火纷飞,杀声震天,尸横遍地,陈海松等将士、妇女独立团巾帼英雄与马匪拼杀的一幕幕。我再次几步上前跪在烈士墓前说:“各位先辈,我代表你们的战友王泉媛我的干妈来看你们了,给你们请安!”随即三磕头。我的身后已有人哭出声来。毕竟在历史中,在当年老人的回忆中,这里留下的是惨烈,是悲恸,是对战友对亲人无尽的思念,是对风华正茂年轻生命的婉惜,是对马匪对敌人切齿的痛恨,是对当今和平幸福生活的反思……

  张掖出租车司机王晓萍说:“这次遇到黄大哥一家是我的幸运,我常年生活在这边,以前跑车多次从这里经过,都不知道在这里曾经发生过这么多的大事!我们不能只顾挣钱,还要记住这些历史,记住先烈,不能忘本,我们今天的辛福确实是先烈们用宝贵的生命换来的,我们要做有良知的人”。

  往下又走了几百米后,来到一个小石碑前,张雁说:“这个碑是1992年当地的一个党组织带领群众自发立的。1994年,中央电视台军事频道节目组把当年的红军妇女独立团团长王泉媛,营长何福祥等请到战场故地,当年的西路军女战士又回到了梨园口,她们把1937年3月的悲愤和辛酸一直延续到了这一天。而这时,她们都已是年过古稀的老人了。来到这里,她们都相拥而泣久久不止。王团长拿过随行武警战士的两把手枪,双枪齐鸣,响砌山谷,王团长大声撕喊:“战友们,姐妹们,我王泉媛今天又来看你们啦!”然后她抱着那个纪念碑痛哭失声,在场的所有人无不感动无不哭泣,这几位耄耋之年的老战士给战友的坟墓工工正正地行了个军礼••••••泪水还在流。

  我们的泪水也在流。“在场的导演随后说,这个感人肺腑的场景,无论再高明的导演都是导不出来的,无论再高明的演员都不能演出当事者的那份深情厚谊,真情实感!”张雁补充道。

  何福祥当年是妇女独立团二营营长。老人虽然已经在2004年去世,但她的女儿高岚至今还记得母亲去梨园口祭奠她的姐妹后反复说过的话:“我和战友回到这里,就像回到了红军时代,回到了我的战斗日子,好像前面就有敌人了,一看见敌人两个枪就啪啪打出去了,丫头,真痛快,她说。现在让我上战场不减当年,丫头,你比不过我,几十年了,我等这一天等了几十年了,终于等到了。我好像看到我的战友在祁连山下面,战友们向我招手告别。”

  老兵们走过坎坷一生的悲情在这一刻喷涌而出,她们对牺牲的姐妹们的思念也浓缩在了这庄严的一刻。清脆的枪声久久回荡在祁连山的上空。

  我的心在隐隐作痛,我的脚步怎么也挪不动。地下的英灵寂寞吗?夏天热吗?冬天冷吗?你们离开人世的时候还是寒风刺骨,都还是穿着爬雪山过草地时穿过的旧破单衣啊!有些亲人还光着脚,在雪下二三十度的戈壁滩上山谷中,以一当十与敌人撕杀。你们在九泉之下肯定不会寂寞,因为有朝夕相处生死与共的战友相伴,还有我的干妈你们的战友王泉媛。不是吗?王妈妈在2009年清明节躺在吉安泰和县医院病床上,去世前夕已不能说话,她用最后的力气写着:“我要去北方”。又画了一条弯弯曲的向上的路。她现在肯定是和你们在一起的。

  我多想留下!留下来守在这儿,才能与人类最勇敢的人最慈善的人最美丽的人最正义的人朝夕相处,才能与他们的英灵息息相通。我的泪花被骄阳晒干,我的头发被垭口的风吹得如思绪飘逸。我的心在隐隐作痛,不过想着这时在这平安祥和的日子里还能带上家人来缅怀来祭祀,到有点欣慰。

  我在与陈海松与李小兰与诸多无名英雄对话,在笑看横七竖八躺在血地里马匪的尸首。在豆冠年华青春正盛生龙活虎的正义群体中,我成了其中的一员!不知过了多久,张雁说:“本地老百姓都在讲,每到祭祀亡灵的日子,一到晚上这里就有大队人马走过的声音,还有南方口音的人在说话;凡是来这儿祭奠的人都会长寿的”。当夜幕快降临时,我们来到了七彩丹霞旅游区门口,游客人山人海,管理人员和保安大声自豪地吆喝着整顿秩序,手机相机朝着红色的山峦啪啪拍个不停,热闹非凡。

  我转身矗立良久,远远望着犁园口,晚霞的余辉已把那里染成了一片红霞,峰峦的天边红的发紫,那边倒是显得很状观、很安静,而且有些孤寂!

  查找描写红军的散文篇3:换糖的老红军

  以前,我们的村上,常有三四个“换糖佬”轮流过来。他们挑着一副糖担,有的敲着小盎锣,有的摇着拨浪鼓,有的打着铁响板,慢慢悠悠,边走边吆喝。

  他们中间有一人是吹着竖笛进村的,个儿特别瘦小。我每次都见他戴着一顶鸭舌蜷了的“列宁帽”。四五十岁的年纪,额头的皱纹挺深,嘴里已经没有一颗牙,见人总是咧嘴笑着。他说的是一口北方话,每次进村都让我们特别兴奋。我和我的伙伴们每次都跟他学嘴学舌,以致现在还能记住他的叫喊。

  他一进村口,我们就听到了他的声音:“换糖——鸡毛、鹅毛、鸭毛,羊毛、猪毛,都可以换糖——”稍停顿一下,再喊“换糖——鸡黄皮、牙膏皮、破鞋皮、镰刀皮——也可以换糖——”我们以为他喊完了,谁知他又喊了:“还有破布头、肉骨头、锈钉头、旧锄头……甲鱼壳、乌龟壳、列蛇壳、知了壳,全都可以换糖——换糖——”

  他的瘪嘴,很多字都咬不清楚;吹出来的笛声,倒是很响亮的,但总是只有这几个音“来——米来大来米来——”我们小伙伴们常学他“来,来,来,快拿米来!”他一点也不恼恨,只冲着我们笑。

  他一边吹着笛子,一边大声叫喊,一边在小村中央停下了肩上的担子。这担子的两头是两只圆筒形的竹箩筐,每个箩筐上架着一个长方形的木盘,上面用干净的白布覆盖着。

  小村上大大小小才五六个孩子,现在全都来了。他们手上有的拎着一团妈妈缝缝补补裁剪下来的碎布,有的挎着半篮子过年存下来的肉骨头,有的捏着从屋梁上捡到的列蛇壳……“列宁帽”喜滋滋的接过来,稍微翻看几下,就挪开那方盘,把这些宝贝一一放进了竹箩筐里的布口袋内。

  伙伴们都有些忍不住了,有的已把食指伸进了嘴巴在吸允,我的眼睛一眨不眨看着“列宁帽”。只见他掀开了方盘上的白布,一块像大半个月亮似的“糖饼”露出来了。他左手使一把小铁铲刀,对准了那块“糖饼”的边缘处,多大多小全由他掌握,右手握的小铁锤只“笃笃笃”轻敲几下,一块又长又尖的饴糖就到了第一个伙伴的手里。伙伴们都有糖了,有的大快朵颐,有的细啜慢品,还有的竟拿在手里舍不得吃了。“列宁帽”不用大家要求,又“笃笃笃”敲了几个小块的饴糖,每个换糖的伙伴又得到了一小块,站在糖担边的大人们也都分得了一小块。

  “列宁帽”挑担离村后,伙伴们都说这个“换糖佬”还好的,要不,就要拿出妈妈们教我们的话来对付他。这个话是“换糖要换三饶头,不饶三次瘌痢头”。现在说出来,也顾不上难听不难听了。

  爱吃糖,可能是小孩子的天性。“换糖佬”的饴糖,当时我们称之为“笃笃糖”,后来我才知道叫“麦芽糖”,甜味里有点焦香,韧性里有点柔和,确实是童年的至味。村上的伙伴,平时很注意收拾那些可以换糖的废旧东西,一只破鞋子、破袜子都舍不得扔掉。夏天里经常钻树林子,去寻找那挂在树干上的“大头蜢蝉壳”。那时里里外外物品少,如“牙膏皮”还没有见过,因此费尽心机也积攒不了多少。有一次,“列宁帽”进村,馋嘴的伙伴小泉,把奶奶一双还可以穿的单布鞋拿来换糖,“列宁帽”硬是不要,急得他直哭,最后“列宁帽”送了他两小块,他才破涕而笑。

  大人们说,“列宁帽”原来是个老红军,参加过二万五千里长征,打过孟良固战役,在解放武进和宜兴的战斗中光荣负伤。他的老家在山东,多次谢绝政府的照顾,一直留在漕桥,边照看着漕桥的烈士陵墓,边换糖自理生活。

  我对大人们的传说还只是将信将疑,认为这个换糖老人、这个瘪嘴老人,和光荣的红军战士会有什么联系呢?

  我读到三年级的时候,有机会和高年级的同学一起去漕桥祭扫革命烈士墓。当大家顺着墓地的石阶徐徐往下走的时候,看到了不远处有两间小屋,门口的一对老年夫妻正在一小块菜地上除草,那个头戴“列宁帽”的正是我以前见到的“换糖佬”!我非常惊奇,甚至很快联想到了一个人物,那就是我在书中读到的老红军甘祖昌。

  后来的十几年里,我每年都去漕桥参加祭扫烈士墓,其中有好几年我是带着我的学生去的。

  我曾注意过那个小屋,里面真的挂着他一幅很大的照片,端端正正的“列宁帽”下是满脸的笑容。他的胸前,挂满了各种奖章。我不敢再用“换糖佬”来称呼他,因为,他在我心里的形象,已经是一位又高又大的英雄。

265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