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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情散文名篇

时间: 淑贤2 散文

  亲情是世间的一种最珍贵的温情,亲情是一棵青青的小草,沐浴它的是充满着爱的雨露。关于名家写的亲情名篇,你看过哪些呢?下面就是小编给大家整理的亲情散文名篇,希望大家喜欢。

  亲情散文名篇1: 芍药花开的时候

  文/肖建东

  四月,老家屋后桑园周围,开满了鲜艳的芍药花。她宅紫嫣红,白嫩娇丽,像牡丹一样雍容华贵,比玫瑰多几分艳丽。惹来蜂蝶飞舞,争相采赏,给老家春天增添了新的气象。 这些芍药花是父亲生前栽培的。父亲说,芍药一来好看,二来可以入药。每年秋季,父亲挖起芍根,沸水泡后,用竹片刮去皮晒干,给我炮制入药。

  芍药是扬州的市花,被人们誉为"花仙"和"花相",为"五月花神",是"六大名花"之一,人们视她为爱情之花,为七夕节的代表花卉。关于芍药的传说:有一年天下发生瘟疫,玉女或者花神盗了王母娘的仙丹撒到人间,以救世人之命。有的成为芍药,有的变为牡丹。二者的根都可以入药。芍药具有镇痉、镇痛、通经作用。对妇女的腹痛、胃痉挛、眩晕、痛风、利尿等病症有效 ,是滋阴补血的上品。《本草纲目》李时珍说:“芍药,犹绰约也。美好貌。此草花容绰约,故以为名。”又说:“昔人言:洛阳牡丹,扬州芍药甲天下,......。”历朝历代写芍药的诗句很多,唐代诗人白居易《感芍药花寄正一上人》我以为很有哲理。诗曰:“今日阶前红芍药,几花欲老几花新。开时不解比色相,落后始知如幻身。空门此去几多地?欲把残花问上人。” 说芍药花有的正在开放,有的已经凋谢。竞相开放时,互相攀比姿色,到衰败落了才知道都是一场空。用芍药花开花落的道理去问上人,离悟道还有多远的距离。比喻人们生活在世上,互相攀比,互相争斗,甚至为了名利相残害,到头来还不是一场空呢?不如把心态放平和一些,世事看开一些,平安度过美好的一生。父亲常说:“宰相肚里好撑船”,又说:“一分度量一份财,心细 财不来。”父亲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从不与人斤斤计较。记得大集体时,父亲有时与人争吵也是为了小队的工作,他人说话太直,没有心思,别人一时难于接受,过后想开了也很少计较他。

  在我看来,芍药花是坚强的花,不屈不挠,有着顽强的生命力。繁华过尽,他的枝叶依然青翠,结满种子,长好结实的块根,供人们入药疗病,做出自己应有的贡献。寒冬来了,枝叶像莲花一样死去,心永远活在土地里,等待春天萌芽开花。生生不息,代代相传。

  去年夏季,父亲已是75岁高龄,又患有肺心病,心力已开始衰竭,行走十分困难。他知道我忙,不做声,慢慢挖起芍药,加工好,拄着拐丈,拎着一袋芍药一步步蹒跚着送到我的卫生室来。看到父亲气喘吁吁难受的样子,我的眼睛模糊了,喉咙一梗一梗的,嗔怪他不该送芍药来,应该在家休息,吃药治病。父亲说他活动活动筋骨好些。我知道父亲是个闲不住的人。

  父亲爱种以药为主的花花草草,桑园里,塆前屋后,撒有车前草,紫苏,荆芥,马齿苋,栽有牡丹,月季。桃树,辛夷花,海棠,杜仲,白果,梔子。到哪个季节采什么药,父亲都清楚。父亲告诉我,小的时候,爷爷送他去岗那边房下一位知名老中医那里学医,学了几个月他自己不学。后来,从他的言谈中知道父亲后悔了。我从部队退伍回来父亲有一本明,陈实功著《外科正宗》医书传我给学习。此书有四卷,叙述的疾病百多种,每病列有病理、症状、诊断、治法、成败病案,最后选列方剂。既有内治,又有外治,主张早期手术,反对滥施针刀。对外科手术的发展有很大的贡献,是一部珍贵的医书。可惜只有一册,至今我依然还保存完好。

  而今,父亲已离我们而去。时值干旱,很多塆子竹林大片干死。也许是山势高雾露滋润吧?也许是大自然格外的恩赐吧?父亲种的这些芍药和其它花草依然长势茂盛。尽管如此,我还是要回去给这些花草,特别是芍药松土,施肥,浇水,让她茁壮成长,各放异彩。以慰藉父亲在天之灵。

  写于2011年4月28日

  亲情散文名篇2:亲情如金

  文 | 董现华

  在我们兄妹四人中,我三弟是最让我们家骄傲的一个。他大学本科毕业,在北京工作并定居,有房有车资产丰厚,在我们村是名副其实的“名人”。

  因为我母亲去世早的缘故,我对这个弟弟格外的疼爱。可以说,他能考上大学,我是有一定功劳的。三弟对我也格外的尊重,他参加工作的第一年,执意把我接到北京,抽出十多天的时间,陪我几乎把首都著名的景点都转了个遍。

  去年的国庆节,三弟同爱人,孩子一起开车回家。从上午开始,我就不间断地到大门外眺望,明知道不会来这么早,可还是管不住自己。一遍一遍地掏出又放下手机,却不敢打给他,怕他开车分心。直到他把车开进了院子,我的心才放下。

  相聚的日子总是很快,我们全家人团聚了三天,三弟要走了。我千叮万嘱三弟路上小心,并让他到京后立即来短信报平安。晚上六点多,三弟来信息说到家了,我长出一口气,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落地。

  叙述完这些,连我自己都觉得太平常太直白了。假如不是我后来也购车,三弟那个善意的谎言怕是永远也不会揭开。去年冬季,我告诉弟弟我也想选购一辆车,本来猜想弟弟一定会高兴地赞同。谁知,他支支吾吾说:有必要吗?大哥,幸好你不喝酒,你看着办吧。

  直到回老家过春节时,我弟弟才告诉我:大哥,去年国庆节回北京的路上我的车追尾了,给你报平安时其实我还在霸州处理事故呢,你开车一定万万小心啊!我的心猛地一沉。怪不得弟弟对我购车没有表现出应有的惊喜,原来他是为我担心啊!他这个时候才告诉我他的那次事故,是在现身说法提醒我啊,我一时无语,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记得一篇文章中写过,父母是陪我们前半生的,注定要先我们而去;儿女是陪我们后半生的,在我们二三十岁的时候才会出现。而兄弟,我们亲如手足的兄弟,才是一生相伴的。我们习惯了深深地缅怀我们的父母,习惯了把更多的爱洒向孩子。往往把最最重要的兄弟之情忽略掉了,正如阳光、空气,我们一刻都不曾离开,却浑然不觉,更没有过哪怕一丁点的感激。

  有了喜讯,他会第一个告诉你;怕你担心,再大的苦难他会独自尽力。这个人就是我们的同胞兄弟。他不像父母给了我们生命,他不像儿女寄托我们的希望。他只是我们老屋旁的一株树,无论荣辱贫富,绝对不弃不离。

  从明天起,打个电话,发个信息,好好珍爱我们的骨肉兄弟!

  亲情散文名篇3:离开家的那一天的那一场雪

  伊能静

  16岁离家的那一个清晨,天没有亮透,微微的紫光罩着天空。前一夜装好的行李,立在走廊下不动。我穿着高中深蓝色的水手制服,像每一天离家一样,转身对母亲说我走了,然后再也没有回去过。

  口袋里的机票是拿着端盘子打工赚来的钱买的,只有那一张纸让我踏实,那一张印着密密麻麻电子文字的纸,是带我飞往梦想的翅膀。

  清晨的7点,应该是我每天上学的时间。通常这个时候我都会靠在充满暖气的电车上,昏昏沉沉地靠着车把手睡着。然后到了新宿站,又总是会很自然地醒来,急忙换车。

  每一次跳下电车门,听见广播呼唤着人们上车。然后温暖的电车音响起,门骤然关上,疾驶而去,速度快得常会微微掀起我的裙子。我总是围着围巾,按着裙边,望着离去的电车,想着什么时候,自己也可以驶向那个未知的目的地。

  但是决定离开的那一个早晨,却是最冷的二月。东京在那一年,下了12年来最大的一场雪,在决定离开的前一段时间,我放学就去中餐馆打工,一边帮客人点菜一边望着窗外的雪。恍恍惚惚地,常把菜名或桌号写错。

  每晚打工打到9点,赶电车回家,雪还在飘,落在车窗上,反照着我的脸。车玻璃是黑的,我的脸也是欲哭无泪地陷在黑暗里。才16岁,白围巾围着脸,好像很苍白地衰老着。

  回到家,继父与母亲一贯地在看电视。问我今天如何,我总是答很好,然后遁进房间。青春期,我一直是一个孤单苍白阴冷的孩子,不会爱人也不被爱。

  12岁时忽然出现的母亲,亲近又疏远,不久后带我到这个城市,又忽然出现了完全没有血缘关系的父亲。

  先进语文学校赶日文进度,然后进华侨学校读中学,接着考日本高校进戏剧科,就这样地一直在读书,从一个不说话的孩子,变得更加沉默孤独。

  毕业的时候拿着全校前几名的表彰,望着台下的同学几百人,脚一直发抖,不习惯人群。

  我原本……是一个这样内向的人啊。

  当时唯一能感到自己是自由的片刻,就是望着每一次放学时的风景,然后低低地唱歌给自己听,好像只有唱歌的时候,我才懂得微笑。

  然后就是不停地写字,同班同学的作文本总是三行后就开始拖,我却每每一写一本都不够。老师看我爱写,不再规范我,让我把本子带回家。回到家,吃完饭洗好碗,又回到房间写,仿佛能把自己写成化石,淹没生命里所有不堪言的一切。

  就这样,我没有跳跃的青春期,只有安静的老成。虽然记忆里的童年,我应该是个活泼的孩子,我小时候爬树,爬得比谁都快,男孩子都比不上我。我总是晒得好黑,光着脚,膝盖有各种不大不小的伤痕。

  但是12岁那年被带到日本以后,天空开始出现了灰色。我身体里的另一个自己被悄然唤醒,黑暗、害怕、退缩、爱哭,那个原本埋在心地底的、没有安全感、充满阴暗面的自己一下子喷涌出来。

  我常常想逃走,但是不知道可逃到哪里去。一直到16岁那一年夏天,被一个男人问,想不想唱歌?我说好。于是就这样,逃亡开始了。

  原本打工的时间加多加长,然后存下来的钱放在一本书里。每天晚上拿出来看,一点一点削减自己的畏惧,加强自己离去的信心。要走的信念渐渐强烈得像在燃烧,却也仿佛在冬日里掉叶的树枝般脆弱得颤抖。

  就这样,离开了家。

  那一段时间里,每天练歌,等着出专辑,迎着自己的不是美丽的梦,我身体不适应潮湿的环境,病得无法工作,而没有经济的支持,未成年不可以签约的僵持,让孤单的自己和意志陷入了一场苦斗。在那一间6平米大的房子里,只有一张床垫子、一个铁衣架、一个小热水炉。在那个一眼能看尽、无法前进后退的屋子里,总是会与自己的灵魂相撞,然后伤痕累累。

  为了签约见了亲生父亲,让他帮未成年的我签约,看他在关系人上填父亲,眼泪爬了满脸。

  母亲不原谅我,不再见我。

  16岁,街上的少男少女们在吃冰淇淋,我开始化妆,看歌谱,学当明星。

  没有虚荣,没有幻想,只想赶快多赚一点钱,搬到好一点的房子,宽敞一些,然后能买多一点书,吃好一点。就只是这样。

  白天唱歌,晚上退缩。回到屋子里,睡觉的时候不敢关灯,常常醒来脸颊上、枕头上都是眼泪。

  忽然走红,日子却一样地过。只有唱餐厅秀才能赚比较多的钱。在后台等待时,台上的歌舞女郎穿着红彤彤的性感衣服,主持人说着荤笑话,后台有人在打麻将玩牌赌博,我缩在一角看张爱玲,看她说:“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爬满了蚤子。”那一段时间,眼泪好像淹泡着身体,随时汹涌。

  签完约不久,出第一张专辑录音时,父亲离去,我痛得咬自己的手,指甲全光秃得像一个工人的手。不久后母亲终于愿意来见我。然后日子忽然像冬日后春暖花开,我终于存了钱,帮家人买了房子,也让自己搬到大房子里去。

  我恍然回头,忽然看见了那个16岁的自己,穿过了时间的距离,坐在我的身后,倚着窗口。依然是那套蓝色的水手制服,就好像离家的那一天飘起的细雪,我坐在巴士上、手托着腮,看不清的表情,决定不回头的决心。

  而眼前的玻璃窗上,则反照着现在的自己,重叠着屋外的人影。在那一片黑黑的玻璃窗中,我的脸仿佛比当时的自己还要清澈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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